善茬呢,二太太总说相由心生,看面向就能看出许多门道来。”
“嘿,鼻子主财,她那鼻子尖得很,刀似的,迎面把财划破了,不是旺夫相嘞。”
小杏揉了揉鼻头若有所思道:“也是,他自个儿不争气,倒不用别人来祸害他,他自己将自己祸害完了。”
两人嗤嗤笑将起来。
小杏吐了吐舌头,学着陈妈的语气,“要死唻,要死唻,是谁老不死的唻。”
她们抱头鼠窜,听见花园那厢四姨太又在咿呀咿呀开唱。
纵使她们没学过戏,也熏陶会了几句。她们学起杜丽娘的婢女春香的几句念白更是得心应手,丫鬟学丫鬟,照镜子似的。
“四姨太可真看得开,还有心思唱呢”阿桃躲在树下小声嘀咕道。
“拉胡琴的是谁,好像从未见过?”
“啊,当着尸骨的面就敢勾搭野男人,也不怕伤阴骘!”
那日二太太在屋内唪经完毕,恰逢越珒白天在家,待他午休之后便叫小杏去请。
二太太薄唇一抿
越珒凝视着茶盏里逐渐胖起来的小白花,就盏边抿了一口,很清淡的花草的气味,像是下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的青气。
二太太捻着珠子冥思了片刻,缓缓开口,“女人是天上的风筝,没有男人手里的那根线拴着,风一吹便呼啦啦吹走了。老爷一走,这根风筝线线自然而然就断了。你的这些个姨娘说是妇人,且都年轻着,尚有姿色,如此跟着我这个老太婆一道消磨了岁月也是可惜,不妨让她们各奔前程去吧。我也是替你想,十来房孀妇叫你养着算怎么回事呢?”
二太太见他并未开窍,摇头叹道:“你没懂我的意思。”
“不是母亲眼里容不得她们,都是女人,我自然是知道身为女人的不易,但是眼下的情形,恐怕是我有心留,她们也无心住,若是留下便要洁身自好,万万不可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体。”
二太太眉头舒展开来。
待越珒走后,二太太立刻请了八姨太到跟前商议。
八姨太初听难免怙惙,只当二太太见他们母子没了依傍,刻意草率安排一门亲事,待成亲之后,便提出分家,于是婉转说:“正彻还是学习的年纪呢。”
八姨太仍是疑惑不解。
八姨太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抵死不认道:“哪个贱人在你跟前乱嚼舌根?正彻他向来一门心思读书,从未听过和学校里的女同学有什么交往,更别说和自家姨娘纠缠,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挑拨,居心叵测,成心要把这个家挑散了不成!”
这一年十二姨太香雪才廿七岁。
说是姨太太,骨子里还是个少女。
正彻便是攀附在珠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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