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没记错,那位是顾裕民的十一姨太,从前是位尼僧。”
未能得到幸子是他毕生的遗憾。回去之后土肥原仍是对玉萼念念不忘,辗转一夜,待天亮,迫不及待地前去登门拜访。
顾家的这些孀妇佣人一个个被吓得半死,那土肥原一身军装,腰间别着枪支,戴着一副圆黑框眼镜,一双鹰眼打量着众人。
土肥原拍手笑道:“这间洋房非常的漂亮。”
玉萼浑身被电似的从头麻到脚趾,惊骇地低下头去。朱丹因被护在后面不被注意,见机悄悄退到里厢拨了越珒办公室的电话求救。
裴秋拉了拉玉萼死人一般凉的玉手,小声道:“看来这日本人是冲你来的,你得出去拖住他。”
副官道:“这是土肥原司令。”
玉萼艰难的又往前迈了一步,道:“修一先生,你座,我给你沏壶好茶,不知你是喜欢喝绿茶还是红茶?”
如此续了两壶茶,吃了几道点心,那土肥原竟有些微醺,直勾勾盯着玉萼的一双玉手垂涎欲滴,涎着脸道:“玉萼桑,你知道吗,你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土肥原被扫了兴,悻悻道:“顾桑,只需三个月,不,或许更快,中国必亡,区区上海,早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囊中之物,到时候,别说是玉萼桑,在座皆是我的战利品。”
玉萼仍是打颤,只见越珒好整以暇道:“至少现在,这儿还是我的地盘。在中国有这样一句古话,‘天欲其亡 必先令其狂’,不知土肥原先生可
土肥原撅了撅嘴,笑道:“中国的古话我也知道不少,这一句倒是第一次听。”
翻译怔住,咬唇舔舌,擦汗挠腮。
土肥原白了脸,嘴角抽搐着,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并笑道:“哈哈,顾桑你很有意思——你们中国的古话很多,但是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执着于奉行死人的话。”
那翻译又是一愣,汗如雨下道:“这……这我可不会翻。”
那翻译谎翻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又转身对玉萼的方向行礼告辞,“玉萼桑,再会。”
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念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如梦似幻中又看到潮音庵的慧觉主持正在替一个少女落发。
“从今日起,世间再无玉萼,只有璇玑。”
“紧接着该是要炸上海了。”裴秋读着报纸,呷着咖啡说道。
她暗自给人家司令起了个诨号,倒也是贴切的,那日本人可不是像土匪似的。
面前刚巧阿桃正在弯腰削梨,茶水不幸淋了一头,又不敢多言,只好先放下梨和刀,从腋下抽出帕子默默擦拭。玉萼瞥到明晃晃的银刀,心一横,索性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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