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条件的宽宥。
“那我抗拒。”他道。
“你。”朱丹气得挥舞着枝条,又不忍心真的刷到他的身上去,索性抵着他的胸膛问:“老实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她手一用力,枝条像鱼竿似的弯曲着,在他的口袋上方抵出一个漩涡。
顾越珒胸膛朝前一顶,枝条瞬间嘎吱断裂成两段,他抓起她的手,温柔的拂掉扎手的枯枝,紧接着吹掉她手心的木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低头蹭着她的鼻尖说道:“别哭,都是我的错,我坦白从宽。”
朱丹想要努力将眼泪收回眼眶,泪却不争气的扑簌扑簌弹在他的手背上,是雨水击打屋檐的力量。
顾越珒抱着她坐在花园的凳子上哄着。她的丝绒长旗袍拂地,外头罩了件灰鼠皮大衣,他稍微褰起她开叉的下摆一探,发现她原是穿了一双平底皮鞋,加之人又消瘦了些,难怪今日显得格外的娇小,脆弱。身体像是件洗缩了水的棉袍,拎起来比比觉得处处都少了一寸。
朱丹侧身坐在他的腿上,丝绒下摆时不时拂过他的皮鞋,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但他是聊斋里书生一类的角色,纵使半夜深山破庙里遇到修行千年的狐狸精也能坐怀不乱的,可所谓的坐怀不乱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违背人性的克制,是表面的君子,其实内心早就乱了。
公然犯法的快感。
越珒强行掰过她的脸,严厉道:“顾先生是你叫的吗?”
越珒哭笑不得的又将她拉了回来,“我的意思是,你该喊我的名字,不然喊我宝贝亲爱的也行,顾先生是外人叫的。”
他像是背诵早就烂熟于心的答案一般脱口而出:“怎么会,你即将是我的内人。”
“冷不冷?”他握住她冰冷的手问。
“我也不冷。”
她依偎在他怀里,他闻着她的发香,仿佛冬季里开出花来。于是缓缓低头,把脸颊贴了上去,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些。
朱丹迟疑着颔首。
“唔,这说不准,但生不生气你都得说。”
朱丹听着也还是有些生气的,生泠心蕊的气,她是司马昭之心——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他也不辩驳,只是配合着点头,反问她:“那怎么办?”
“我娶了她那你怎么办……”
“多得是?谁?”他冷着脸较真道:“除了谈司珂还有别人?”
“我实在委屈,碗里的也还没吃到。”
但好好的一颗牙齿,不到万不得已,终归是舍不得拔掉,宁愿被它间接性的折磨,人对于身体的完整有着异常的执着。
过了一周,宋太太的饭馆“萧玉园”在四马路上开业,门口摆了两列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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