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孩子读书自然是要刻苦用功些,不过我姆妈说女孩子家的不需要懂那么多道理,毕了业是没有人会跟你细细讲道理的。”
“讲相貌,讲特长,讲钱!”
琉璃笑道:“傻瓜,那就只能逢人就讲道理了。”
琉璃皱起眉头,镜子里的孔琉璃也皱着眉头,她努着嘴说:“ 那就呒没闲话了。”
琉璃笑她:“掉了门牙唱歌可是会漏风的,观众听见了,耳朵里也钻了风,一阵阵的,痒耳朵。”
“朱丹?”琉璃问,“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门缝很细,不足以穿过一根手指,含蓄又内敛,像旗袍与高跟鞋之间漏出的那一截小腿肚子一般地性感,诱惑人一寸寸地往上遐想,逼着君子在心里滋生小人,又逼着小人去做恶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家去了。”
她们拉着手往外走,门缝里透着光,黑色的眼睛凭空消失了。
琉璃见着他便说:“书呆子。读书去屋里读,别挡着道。”
姐弟俩齐刷刷地盯着朱丹,好像她的回答至关重要,是教科书后面的正确答案,是回力球场上的裁判。
琉璃也顺着台阶道:“可不是,只见他吃饭不见他长肉,也不知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不管什么年纪的男人听到什么年纪的女人唠叨,头上的紧箍咒都会剧烈收缩着,使其痛不欲生,他们读《西游记》时是会与悟空产生共情的,他们觉得自己就是悟空,婚姻就是一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修行,妻子是唐僧,孩子是经。
葛大海靠在楼道口吸烟,手上提溜着一瓶陈醋一瓶酱油
他的牙齿泛了黄,烟熏着,能从唇齿间感受到一个中年男人的沧桑。他是牙刷厂的工人,负责在刷柄壁上植毛上孔,每一柄牙刷的毛都像他的寸头一般茂密地挺立着。
朱丹的一双眼睛是会说话的,宛如泡在蜂蜜罐里一阵子之后让人甜的颤牙。他看着朱丹一天天的长大,那双水灵的葡萄似的眼睛是会在狭小的弄堂里写出一首诗来。
朱丹嗫嚅道:“阿爸,你刚刚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买酱油呗。”葛大海一把拉住她的手说,“走,回家。”
周兰芝斜着眼说:“在外面偷吃了一肚子的好东西,哪还有胃口吃我做的饭?”
周兰芝骂道:“你就知道吃吃吃,饭桶一样,这丫头可都让你惯坏了!”
这个敌人有点像是历史里的人物,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载,摸不着看不见,不知踪迹,不知是否还存在。
她的美丽也因为他沦为了罪该万死的丑陋。
为此,她是极度自卑的。所以她不大爱照镜子,走在路上也总是低着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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