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花木扶疏,怪石嶙峋。
翠儿扶着慧嫔在一颗海棠树下的石头上坐了,慧嫔已经忍不住,伏在她的肩头哭出了声:“他,他怎能这样对我。”
翠儿半跪在地上,心中也没有主意,只是下意识想安慰主子:“或许,或许苏姑娘也只是胡乱说的,诚王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慧嫔流着泪,怔愣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人之常情,当着面儿说的话,你或许会怀疑他别有用心,故意说这样的话,尤其是不愿意相信的人,更是可以找出千般理由来。
但偷听的话,却更容易叫人相信是真话。
尤其是苏棠这话,逻辑自洽,圆的恰到好处,来源经过都无可挑剔,甚至苏棠还再三嘱咐不要让慧嫔知道。
听在慧嫔耳中,不由的就更真切了几分。
她想起那一日,她跟诚王说,要他去求赐婚,诚王说的确实是现在时机不对,暂时不能对皇上开口,因为若是这一次开了口,皇上没有应,今后就不能再求了。
须的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才能求赐婚。
跟苏棠说的一模一样。
还有,那一日的大明寺。
慧嫔想到那一日,便心中绞痛,诚王说为了见她,偷偷到了大明寺来,她还满心的甜蜜喜悦,但如今,她想起来的是,诚王亲手递给她的一杯茶。
瞧着她喝了那杯茶,诚王说不敢久留就走了,留下她独自从那偏僻的小禅房出来,她的意识逐渐的迷糊,不知身在何处。
到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大错已经铸成,她成了帝王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