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地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沈宿才没有功夫管他,这人磨磨唧唧,恰好给自己死遁跑路留下充足的时间。
沈宿更加用力地合上牙齿,他已经浑身冒汗,口腔鼻腔里满是浓郁的铁锈味。他头一次知道,咬舌自尽也是需要体力的。
脚步声和布料摩擦的声音慢慢接近,沈宿的手抓紧了地面上的毛毯,心中一片荒凉。
他已经体力不支,流入喉咙的血液让他被迫一直吞咽,紧紧握住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那人已经走到了床边,顺着金链子的走向顺藤摸瓜地蹲下身。
沈宿似乎又听见了一声轻笑,含着一些嘲笑的意味,因为距离很近,他听得很清楚。
他丧气地趴在床底下,头无力地垂下来,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缓慢地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毛毯上,污染了纯白色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