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用自己性命,保全容国公府全家的意味。
李秉稹对这番用意,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闻言后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缓缓将手中汤羹搅了搅。
沉默几息后,眼底一哂。
郑广松一死,倒也确实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可只单单容国公夫妇两条命,确实不足以平息李秉稹怒火。
“传朕旨意,荣国公府犯下滔天大罪,屡次三番忤逆不尊,削去其世袭的公爵爵位。郑家诸人原该都被贬为平民,可朕念在郑家祖上对朝堂的功德,保留伯爵爵位。”
庄林颔首,
“是,奴才待会儿就命人去传旨。”
这不过就是最普通的政令,每日这样的对话,都换汤不换药,须重复几百次。
可却让一旁的徐温云,如坠寒潭。
这寥寥几句话间,就决定郑家了往后至少一百年的命数,这便手掌着生杀夺予大权的帝王。
其实昨日在搬家时,徐温云也觉得心里委屈。搬了个宅院,换了个金主……这憋屈的生活,其实与以往并无半分变化。
甚至由妻降为了外室。
实则是更憋屈了。
可徐温云安慰自己。
好歹李秉稹是辰哥儿生父;
好歹他手段没有郑明存那般下作;
退一万步讲,此人至少没有不举之症,能与她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现在徐温云不敢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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