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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已出了衡州城,待会儿行至偏僻处,夫人便换去另副车架,至此与我分道而行。
此去京城数千里,路上至少需要月余时间,你便在此期间,寻个男人悄默声把事情办了,毕竟萍水相逢的,也好做露水夫妻,届时到了京城,随意寻个借口便能将人甩脱。”
到底是见不得人的腌臢事,绝不能顶着荣国公府嫡长媳的名头行事。
他取出了早就准备已久的籍契与路引,
“有这几样东西,足够你遮掩身份。”
这人竟考虑得这般周全。
……这不禁引得徐温云揣测,他或早就打定了借种生子的主意,说不定是三月前,半年前,甚至,早在她嫁入荣国公府的第一天起,就已在筹谋。
袖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指尖深陷进肉中,
“郎主让我独自个儿入京…
就不怕我在路上,随意寻个贩夫走卒,推车搬扛,糊弄着生孩子么?”
“那夫人可得考虑好……
其实你无论怀个什么种回来,我都只不过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而夫人却实实在在,是那孩子的生身母亲,若当真为了个低贱粗鄙的男人,受十月怀胎的生产之苦,夫人莫非就不觉得恶心么?”
若说恶心。
徐温云现在就觉得恶心透了。
她以前只觉得这桩婚姻是各取所需,现在却觉得,是羊入虎口。
她垂下眼眸,言语中透着几分冷冽,
“郎主说得有理,我确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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