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浓倒淡定,昨晚沈宴秋都说宣平侯府没了,只是不想周氏的铺子也没了,她想叫掌柜的来,也是宽慰她不必在意周氏的铺子,既然宣平侯府没了,那铺子也不能长久,现下也不用宽慰了。
宣平侯府能搜出那么多财物,奇了怪了,不需她问,掌柜的直接告知,“那些钱财都是宣平侯夫人娘家的,上个月她娘家被抄了家,这宣平侯府胆子就这么大,竟然敢私藏娘家的赃款,这不就被抓了个正着。”
雪浓了解他们,他们惯来贪慕虚荣,又好面子,常自诩是侯府主子,根本看不起地位低下的人,让他们自降身份过平凡日子,绝无可能。
雪浓与掌柜的交代完生意上的事情,掌柜的便回绣坊去了。
眼看着中秋到了,往年身为命妇,都要进宫,云氏来也是跟雪浓说进宫的事情,中秋佳节,为臣妇的,也得给觐见的四妃筹备敬礼,自不能光着手去,这是头一年雪浓当家,陆秀芷又是四妃之一,云氏多少不放心,四妃的礼都由她过目了,觉得合适才好。
这天下的小雨,沈宴秋携家入沈家墓园,爷们儿先行的跪礼,随后是女人们下拜,雪浓在当中还看到了云氏那已去世的姑娘的墓碑,原来她叫书英,听着名儿,就知道她一定是个聪慧的女孩子。
雪浓扶她先上马车,转头见沈宴秋神情肃穆,没有平日里的松弛,这个家里,除了云氏和沈玉卿,还有他默默忍受着失去亲人的煎熬,在长久的岁月时光里,他一个人住在大房的空屋子里,可能每天都在自责。
云氏轻轻的叹一声,头摇摇,声音小了不少,“陛下以前还念着他,像今儿这样的日子都会派人来探望,如今倒好,人也不派了,终归是淡了心。”
雪浓沉默片刻,道,“陛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他未必能长久记着,以前是情理,便是不派人来,想必他也不会忘记当年是谁把他救回来的。”
坐着马车回来,雪浓刚进府,就有个婆子来报,说有个孙嬷嬷跪在角门前求得可怜,想见她。
那婆子没走出门口遇见了沈宴秋,沈宴秋冲何故抬下巴,何故便带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跟着婆子去抓了孙嬷嬷,扭送去刑部。
沈宴秋坐到她身旁,看她在打络子,他最近挂牙牌的络子坏了,她说要给他打一根更结实的,她对他的一切都很上心。
雪浓愣道,“那她也帮着藏赃了?”
沈宴秋接过她手里的络子,要她教自己打,打了一小截,把她的络子都给编坏了,她嫌他捣乱,气鼓鼓的要把他赶走,哄好久才给他好脸。
中秋这日,雪浓与云氏进宫里拜见四妃,还是在景阳宫,这回再见着陆秀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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