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浓又起来说,“我去吧。”
金雀便赶忙叫下人备马车,再多做了不少参麦汤给雪浓带去署衙。
沈宴秋喝了她带来的参麦汤,颇为解暑,这廨房是办公的地方,沈宴秋带雪浓进旁边的抱厦,那是他午间小憩的空处,入内,沈宴秋笼上她的腰,抱人进怀,指腹抚摸她的背,亲吻她道,“怕我出事?”
可他是内阁首辅,一旦皇帝要做哪件事,他都要过目,即便不是他职责所在。
沈宴秋吻了吻她,在她耳边笑着道,“别回了,等我下值一起回家。”
这一觉直睡到黄昏,金雀进来唤她才醒,忙忙洗漱好,才听金雀说,暂在署衙里吃了晚饭再回,沈宴秋那头忙的不可开交,还不知道几时能下值。
金雀点头道,“他下午来了三四回。”
雪浓想着下午过来, 跟沈宴秋没说上几句话,就被他带进床榻,又睡到这会子, 身上没什么劲, 她想等沈宴秋一起用饭, 便等等再说, 她也不饿,若沈宴秋过会就能下值, 他们回家再吃饭倒好。
雪浓没吭声,略坐了坐, 心里不安,还是觉得等沈宴秋忙完了, 要找他问清楚,若真是王昀报复,皇帝还偏信王昀,那对沈宴秋极不利,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这朝堂上的争斗比内宅争斗更可怕,瞬息万变,若有不测,则是家宅倾覆。
雪浓哪还能再坐着,对于王昀这种人只能防着,谁知道他肚子里藏得坏水,跟她撕破脸后,他岂会不记恨。
这就是准备下值了。
先出来的是王昀,王昀乍看到她,目光一凝,在那过分红润的朱唇上停留一眼,再见她侧着身,神情倨傲,也难掩眼波风流,可她连半分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待绕出了垂花门,他回过头,沈宴秋已经从廨房出来,接过金雀手里的淡粉薄绡披风,披在雪浓肩上,顺着她的背搂到腰上,她好像不情愿跟沈宴秋离开廨房,蹙着黛眉软靠在胸前,仰起细雪似的颈不知跟沈宴秋说了什么,沈宴秋半抱着人进了廨房。
沈宴秋仅仅回去迟了,她就送上门来求他宠幸。
廨房里,雪浓把自己的顾虑说了,沈宴秋发笑道,“陛下不知从哪儿听说,礼王生前留下一笔横财,礼王的府邸在应天府,后来被陛下下旨抄没了,确实没抄出多少钱财,从前礼王在户部任职,抠群8衣4把1六9六3日更·完结文还有开·车小视频陛下怀疑他借着职务之便,贪了不少东西,都是陈年旧事,陛下不想劳师动众,只能我秘密来办了。”
雪浓不悦道,“叫的真亲热,说不定陛下就是从你口里的昀儿那儿听来的,带累的你忙到现在。”
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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