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天,她一心软,就答应了下来。
可沈宴秋却像不着急的, 他近来胳膊上的伤还没好, 腿疾也因下水发作,打算去白云观将养些时日, 云氏与他理论, 他也只说, 让云氏多关心沈玉卿。
云氏一颗心剖成两半, 一面觉得沈宴秋说的对,当下武举更重要,一面又不放心雪浓,怪他属实太冷情了,雪浓是面团似的软性儿,他但凡拿出以前对她的态度,好生哄一哄, 未必就不能把人哄回来,他倒好,什么也不管,成甩手掌柜, 还有心思去白云观,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雪浓在储秀宫呆了两日,专陪在陆秀芷身边,这两日时间,她也见识了陆秀芷做娘娘以后的娇贵,陆秀芷日常进嘴的东西,都极谨慎,需得自己亲信的宫女太监盯着,身体上稍有些不适,便会吓得请太医来看。
现在进了宫里,原本以为怀上了龙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可也只得了一个昭仪,揣着这龙种犹如揣了一个活靶子,先还有伺候自己的贴身宫女暗中往她的食物里投放红花,亏得她警觉,那时有太医随护,吃东西都要太医检查一遍才敢入口,才发觉这个潜藏在身边的别宫卧底,那之后陆秀芷在吃喝上更小心谨慎,越这样,越是吃不好喝不好,反倒是贤妃德妃她们送东西来,她才敢放心吃,毕竟她们也不想背负谋害皇嗣的罪名,定比她还紧张送来的东西有没有害。
陆秀芷终归在这宫中呆惯了,以前她没出嫁时,她们能交流刺绣,说说读的书册,再彼此抚慰因家人所受的委屈,那时候她们感情是真好,即便长时间见不着,但真到一块儿,也能侃侃而谈。
当真是渐行渐远。
雪浓便知不好去打搅,遂早早歇下,将睡到五更天左右,金雀把她推醒,说寝殿那头皇帝临幸了陆秀芷身边的宫女,陆秀芷因此动了胎气,已闹了一宿。
金雀忙给她穿衣,小声道,“姑娘,不瞒您说,那被临幸的宫女是昭仪娘娘的亲信,现今已一头碰死在墙上,这宫里是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回府吧。”
陆秀芷哪有空管她,她要回便回了。
云氏先前还担忧雪浓要在宫里住多久,不想这么快就回来了,眼瞅着是有些受惊,便悄悄找金雀问明了,自是哭笑不得,这回可叫她长了教训,他们沈家人丁单薄,家风又正派,没那么多腌臜,外面可就不同了,尤其是那宫里,想争宠上位的女人比比皆是,耍什么手段的都有,人前都装的像好人,纵然陆秀芷真与她是昔日好友,进了宫也不可能良善,那宫里良善的人早死绝了。
雪浓回来后还想躲在东厢房内不见人,被云氏告知,沈宴秋早已不在府里,在白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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