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浓便似听进去了,渐渐哭停,浑浑噩噩趴在他胸前,这个怀抱太过可靠,让她瞬间没了防备,想要缩在里面不再受外界的风霜雨雪侵害。
她这张脸极漂亮,此刻被眼泪给浸湿了,腮边皆是妖艳的瑰红,连带着那颗胭脂痣都鲜活的勾人。
雪浓比较惨,身边多是此类人,温德毓夫妇掂斤算两的要卖她,她那个弟弟却也心存觊觎。
再小也是男人,不会有人苛责他,相反,这姑娘才会被斥责不知廉耻。
许是在王家,他与王昀的父亲有过命交情,也有意收王昀做学生,这王家岂容一个外人放肆。
衣服被扯开了不少,所幸是在深夜,那条道上仅挂了一盏昏暗的灯,才没让她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人前,但也隐约能看见些许姣好。
结果一转头就忘了他这个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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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匆匆赶到客房,却见那客房门是半掩上的,想是哪个没长心的婆子又进去了,云氏暗自骂骂咧咧,这小丫头要是她养的,绝没可能成这样,底下婆子势力,看见主子不喜了,就会跟着欺负小丫头,要说都是这做父母的太恶毒!
往内室走两步,才见沈宴秋坐在床侧,那小姑娘坐在腿上,两只秀气的胳膊紧紧环着沈宴秋的脖子,靠在他身上闭着眼,那小细腰还被他搂着。
云氏果断撤回进去的脚,悄悄退出去,很贴心的把门关上,到外面就对自己的丫鬟金雀笑道,“咱们家的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金雀是云氏的贴身丫鬟,云氏有什么私房话都会跟她说,云氏虽然常拿这话打趣沈宴秋,但也跟她偷偷叹过气,直说是沈宴秋的腿不好,每年一入了春,就有些复发,得静静修养,没心思娶亲,这也是昔日落下的病根,那事又犯忌讳,提都不能提。
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沈宴秋才从客房出来,金雀把牙牌给他,说太医来了。
云氏哪有看不懂的,先前他还急着要牙牌去理事,现在为着人家小姑娘,公务都可以让一让。
云氏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显,先请太医去客房给雪浓看病。
丫鬟们已备好笔墨纸砚,太医开好了方子。
太医抚了抚胡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忧思过重导致的,吃几副老夫开的药,就能好。”
沈宴秋这时道,“有什么病能让人记不住事?”
不需沈宴秋再说,云氏明白他说的是雪浓,心下也是唏嘘,又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小小年纪还有这毛病,必也是经了大挫折,他倒是仔细,还惦记着给人姑娘把病都看全了,便道,“就是您刚才看的孩子,可怜见的,您还是再给她看看吧。”
这回去的时间有些长,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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