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1,让其安心读书,不管家里。
其实温王两家上一代交好,两家甚至在口头上定了娃娃亲,可没成想王家家道中落,王家的大少爷又夭折,当时宣平侯府是不想再认这亲事的,可周氏也怕落人话柄,再者又有雪浓这个养女,便默许了王昀和雪浓这没过明路的姻缘。
雪浓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养女。
那时她还常去找妹妹温云珠玩,发觉妹妹的脖子上戴着长命锁,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心中惦记着,也跑去找周氏要长命锁,得来周氏极为鄙弃的眼神。
再后来她从刘妈妈口中得知,她确实只是周氏收养的孩子。
雪浓只比周氏生的龙凤胎大一岁,虽然周
雪浓从不抱怨,她深知要感恩更要孝顺。
府里小姐们都有专门的嬷嬷教导针线,宣平侯府里的姑娘,也不必把绣活学的多精细,只是会一点,当作在外夸耀的谈资,可是她却下了狠功夫去学这东西,跟着南边来的绣娘学了有几年,温德毓的衣物她就都能做齐全。
但几年下来,再孝顺,与他们也还是隔着一层,雪浓也只是想着能在出嫁前偿清恩情罢了。
譬如给正院做的春衫、护膝、绢人,都能算偿还。
绢人不好做,雪浓光做那一个绢人,就花了十来天,手上也添了几道伤口,听认识的绣娘说过,外面的绢人能卖的高价,就是不好做的缘故。
流月看看自己姑娘,神色淡然的很,正院怎么刁难,她也不会怨恨,没脾气的很。
要流月说,他们姑娘才是这满府主子里最打眼的。
温云珠站在她身边,就像棵豆芽菜。
流月笑道,“几天前王家办宴,不止咱们府里去了,那位沈首辅竟也参宴了,王家颇有面儿,都说那位沈首辅要收咱们王二爷做学生呢,若是真事,姑娘以后嫁给他,沈首辅也是姑娘的长辈,看谁还敢欺负姑娘。”
雪浓自己不记得,但听流月说过,要不是他们去,王家那宴差点没开起来,可见贫家无人愿意沾。
雪浓抿着唇低笑,心底是欢喜的,但也没像流月这般张狂,她没想这么多,她只是想着嫁出去了,就不用再在府里受人白眼,也不用因为自己是养女,而时刻生活的战战兢兢。
平日是要晨昏定省的,但雪浓近来不适,周氏便免了几天的规矩,随便她修养。
这般日子最清闲,不知不觉一天就要过去,黄昏时,正院来人,让她去正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