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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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空松开铁镐，转动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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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过一会儿又开始挥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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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一会儿歇一会儿，身上短褐麻布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如此循环，手掌磨出泡，又磨破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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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又累又疼，精疲力竭，他神情仍旧平静，这些苦比起死来说不算什么，而且他知道很快就能习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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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看起来墩实，其实干不动活，干一会儿要歇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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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空看得出来他在偷懒耍滑，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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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与晚上有人送饭过来，两菜一汤数个馒头，又咸又难吃，但他又累又饿，照样吃得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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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上涌，灯亮起来的时候，他们离开菜地，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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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碎石径回院子的时候，老汪与他半道分开，他有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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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到院子，发现院子里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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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有数十个太监，个个都光着膀子露出虬结的肌肉，有的坐在木盆边洗衣服，有的直接用水冲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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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管个子高矮，个个精壮，自己这瘦削的身体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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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进来，院子里安静一下，然后又恢复，各忙各的，没有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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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空回到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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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共摆放四张床榻，已经有了三人，两个在下棋，一个躺在榻上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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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李澄空，你命真够硬的！”正在翻书的白净青年温和的笑道，亲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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