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

;签完，瓦西里把笔扔开，自觉坐到手术台边沿，由于他太高大，手术台显得袖珍，像过家家玩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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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打开无影灯，冷光落下:“脱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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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熟练准备药剂、消毒，启动仪器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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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瓦西里嫌恶道，“除了女朋友，我被别人看到，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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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我比你更不自在。”凯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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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将短袖掀过头顶脱下，露出结实的块头。衣服被掷到椅背，下摆耷拉着，凯恩刻意侧身避开，明显不想沾到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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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同样厌恶被碰到，他自行将电极片贴在胸口、腹部、后背，避开他后腰上的环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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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的右腿有过抽搐或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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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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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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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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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还是说，你意识到异常，但你装作无事发生。”凯恩直视他，“你一向擅长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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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冷笑不语，他抬手挡住手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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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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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接下来，凯恩将注射一剂强化感知的药物，那种药会让周围变得过分清晰，明亮到刺痛，让人难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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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击、开刀、截肢，那些都无所谓，他的痛觉阈值早就被拉得极高。真正折磨的，是即将到来的信息洪流，画面、声音、气味、细节，像开闸的海口，鲜活的能量被一股脑，硬塞进他大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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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曾人为把卡莱降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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