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抿了抿唇，小声道：“先生，我不是这块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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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贞善想要找补，却听袁先生道：“倒也不必妄自菲薄，长安城里的女学只有四所，还有年龄设限，的确是难了些。不过近来有些族学也开始招收起女学生了，岑娘子若有意，倒可以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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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亦有所耳闻，林氏族学、尚氏族学听闻都是收女学生的，只是都不在长安。京中近来最有声势的就是高家的女学了，只收女学生呢。”说到这，岑贞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只是岑家与高家素来没什么交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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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先生想了想，道：“这交情，明家三娘应该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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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贞善微微叹了口气，道：“不瞒先生说，这口我有些张不开，前些年小妹不懂事，与四表妹有过一次争执，她出言不逊，四表妹也掴了她一掌，算是扯平了。但大姐姐她支应门庭很艰难，性子好强，心里落了不痛快，连我们这些小的想要亲近也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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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贞秀在身后沉默地听着，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姐姐真很厉害，三言两语，说的好像都是实话，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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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来，岑贞秀偶尔听见些明宝清、明宝盈的消息时，她暗自觉得她们好生厉害，这种厉害同岑贞善的厉害是截然相反的，不在口舌之上，好像要更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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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岑石堂要外放，她们一家子正难过的时候，却听说连明宝珊的那一间成衣铺子都得了御赐的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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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贞秀知道王氏借宋氏和这间铺子给过明宝珊羞辱，她听见这个消息时，下意识去看王氏的脸，果然见到好难看的脸色，就连岑贞善也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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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既也想与她们亲近，彼此要说开了才好的。”袁先生道：“我虽与明大娘子只远远见过几面，谈不上了解，但她是做实事的人，日日忙得很，不会纠着那点龃龉不放的。逢年过节的，你们都还有来往吧？”\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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