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观没见到明宝清的动作,只见游飞的眸子移了移,不动声色地用帕子胡乱擦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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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帕子严观也没搁到蓝盼晓手里,直接丢进水桶里,洇开一桶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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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脑袋上的血包,皱眉牵着马缰绳朝外走去,一道轻却不加掩饰的脚步声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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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观端了一会架子,还是忍不住侧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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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粥下肚,她被疾风吹白的脸上也有了些红润血色,横在腮上一片,抹在鼻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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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果然还是要吃好东西,尤其是她这样矜贵的小娘子,更要用珍馐来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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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小郎的脚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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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口就叫严观气闷,怎么都不会问他的脑袋裂成这样要不要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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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叫他麻上一晚上,你也这么看不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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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观看向前方,余光见明宝清微微摇了摇头,道:“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郎君是要吃点苦头的,不是谁都像严帅这样大人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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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观之所以放过游飞,是因为他心底有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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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庄子上的奴仆拿住游郎君又报了案,他那几个手下素来油滑,收拿好处都是家常便饭,于是将游郎君又打了一顿,虽拿住了分寸,但到底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做了钱财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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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是游郎君这人本身,也令严观有些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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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怎么都不愿意卖乡上头那块田,是因为他洞悉了买主的意图,知道他们是想私设碾硙(niǎn wèi),所以坚持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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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槐乡此地水网密布,但渠道纤细,其中最大的一条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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