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耶所愿，但又能如何？他闹了一回被人报了官，我的手下去时他已经挨了一顿打，你阿耶同你一样是个犟种，又去了那庄子上窥听，放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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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耶没有放火！那是别人污栽他的，你不是破了好些案子吗？十里乡的那桩子一家被毒杀的案子你都破了，我阿耶放没放火，你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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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飞其实什么都知道，明宝清忽觉得他想杀严观的心，其实也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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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观似乎是被游飞问住了，沉默了很久，才道：“不是他放火，那他去人家庄子上做什么！？我曾去庄子上查验火情，可到处都是湿淋淋的，仆妇们在打扫整理，痕迹凌乱难辨。但庄子之中有六七人说看到了你阿耶出现在火场里，还有一个附近的乡人，眼见他进了庄子。那乡人不曾卖身，只是一个清白农户，事后也无大笔进项，生活照旧。这案子物证不全，人证却实在有力，我提你阿耶回衙门问话，自问在情理之中，我没想到他会在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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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为被严观点了穴位麻了一条腿，还是回忆起父亲的亡故太受不住，游飞的身体在颤抖，他咬破了嘴唇，渗着血的唇瓣一直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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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片割喉，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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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观停顿过后，吐出的这六个字的意思稍有些拗口残缺，明宝清正想着，就听游飞悲愤交加，道：“我阿耶不会是自尽！他怎么可能会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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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没有意识到，严观的口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堪称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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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娘为你阿耶采伤药时不甚堕崖，尸骨无存，你阿耶与她感情这样好，没了她，心智狂乱不愿苟活，也算说得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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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飞的表情极狰狞，可渐渐又变得涣散无力，他低了低头，眼泪‘嗒’地一声掉下来，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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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明宝锦听他在口中喃喃道：“可是还有我，还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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