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饭厅。她一眼瞧见朱姨的举动，嫌恶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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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甚呢！？叫我们都喝你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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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怕烫着你们么，替你们试试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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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从前在府里极是恭敬，又生了明宝珊，明宝清觉得她除了市侩些也没什么别的毛病，不曾想换了个境遇，她露了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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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朱姨只吸溜了一只碗，这碗里的粥水就叫她们娘俩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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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清自己吃一小碗粥，蓝盼晓和明宝锦分一碗粥，林姨母女分一碗，还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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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朱姨喊住要给老苗姨送粥的明宝锦，道：“这都活不长了，何苦还浪费这点吃食喂她呢？我知道你们心里未尝不这么想，可一个两个都是念过书，识字的，要脸面不肯做坏人了，这坏人我来做，四娘，把粥碗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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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还是捧着粥碗看蓝盼晓，又看明宝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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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啧’一声，笑骂道：“你个连自个名都扒拉不清楚的，也同你姐姐学得什么礼义？饭都不够吃了，还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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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送去，回来趁热吃点。”明宝清见不惯朱姨这没规矩的样子，只对明宝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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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得了这一句，捧着碗往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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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已经不是头一次提这件事了，见众人都不听她的，有些愤愤地道：“且装吧，装到没吃的时候，瞧你们还顾得上那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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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明宝清声音不高，语气却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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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住了口，过了会子又道：“菜怎么越来越少，粥也越来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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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低头吃饭，虽落魄了，但规矩总还在，桌上安安静静的，偶有几句交谈，也是点到为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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