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嘴里灌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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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有个女儿吗？做出这副死人德性给谁看？”老苗姨牢牢地钳着林姨，把她咳呛出来的沫子都撇回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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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傻呆呆地看了一会，在呼救和叫好之间犹豫着的时候，老苗姨就喂好了林姨，又将碗舔得干干净净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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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的大鼻子忽然耸皱了几下，问：“你是不是吃鸡蛋了？我闻见鸡蛋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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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被她吓得不敢说话，怯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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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姨干巴巴笑了几声，虎着脸道：“怎么不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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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抿着唇不敢看她，半晌才嚅嗫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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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姨的影子摊在地上，明宝锦看着那个轮廓，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个老妪有一副高大的骨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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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怎么办？我也想吃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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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太紧张了些，没听出老苗姨戏弄她的语气，又想着蓝盼晓好像也没有吃蛋，心里更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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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我不吃了，给你吃。”她终于想出一个好法子来，敢抬眼看老苗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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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嚯。”老苗姨应该是笑了，说：“这算什么？今儿你不吃，明儿我不吃的，还不如拿蛋孵鸡，养鸡再生蛋，这才算有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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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听得愣愣，眼睛却亮晶晶的，道：“孵蛋养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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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老苗姨托托的她腮肉，“养的鸡多了，每天下一个，天天能吃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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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搁在以前，谁还把那点子鸡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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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姨虽出身卑贱，但毕竟生养了一个女儿，在侯府不至于连鸡蛋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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