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胖胖的脚丫子举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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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替我洗过脚了。”她毕竟人小，累坏了，众人喝豆粥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不过明宝清觉得那豆粥没喝到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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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在缸底的豆子肯定存了很久，不论戳哪一粒豆子，都还是囫囵个的，粥水稀薄，虽不至于霉苦，可还是一股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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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清用来几件薄袄充作被子，将明宝锦也包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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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锦冲着明宝清眯眯笑，从衣裳里捧出一团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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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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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皱得像一片云，却透着一股冷掉的粮食香，叫明宝清不受控地咽了口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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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豉胡饼。”明宝锦说，“是婵娘姐姐偷偷塞到我手里的，她本来还备了乳腐块呢，不过差点被那个凶郎君发现了，她就没敢塞给我。大姐姐你吃吧，我听见你肚子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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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娘是明宝清从前的婢女，已经嫁了人，她本要过了年就要随夫君去陇右做买卖的，为了明家的事多留了好些时日，奔走求告，如蚍蜉撼树，没有半点用处，最后只有在临去陇右前，偷偷地来给她们送一点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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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有一天了吧。”明宝清摸摸明宝锦的脸，道：“你怎么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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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娘姐姐是给您的呀。”明宝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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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清忽然很想仔细看一看这个她并不是太熟悉的小妹，但耳室无窗，只靠门上镂空糊纸透进来的一点光芒，只瞧见明宝锦仰脸的轮廓，神色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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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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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豉胡饼和杏仁麦粥是婵娘最拿手的吃食，明宝清冬日里早膳常吃这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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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更喜欢的是甜蜜浓香的麦粥，吃椒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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