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头,反正她不会。
覃妈突然觉得,她可以试着去跟罗老太太讲了。坦然的说出大强跟梓学不是兄弟是两口子,以后会好好照顾健健,她们俩老的都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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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节气前后的太阳可不是吃素的。
四个人晒了一天,饶是有草帽有柳树树荫挡着,还是把人晒够呛。尤其是覃梓学,原本白皙的皮肤晒通红,后脖颈摸上去火辣辣的,估计是晒伤了。
袁伟三大爷的小院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小破院,两间砖房一个偏厦,一个老光棍也没太多心思捯饬,院子围的杖子有些倒了也不修,木头门就剩一个生了铁锈的百页连着,勉强担当着守护家园的责任。院子里种了些豆角黄瓜茄子的,只是很明显,地里的荒草长得比庄稼还茂盛,反衬的三大爷种的那点菜可怜兮兮野生的一般,收成好坏完全看老天爷意思。
倒是三大爷承包那一大块瓜田,样貌完全不一样了。
顺着屋后小道走个几十米,上个田埂往下看,郁郁葱葱一大片开阔的瓜地,长势喜人。过了正午毒辣的日头,晒蔫的瓜藤和叶子一点点舒展开来站立起来,重新活泼泼的接管了这夏日的傍晚。一个个圆滚滚的花皮大西瓜探头探脑的,在宽大深绿的叶脉下若隐若现。
远处天边连成一片的火烧云蔚为壮观,头顶的天空不再是白日里那种被晒白的浅蓝,而是呈现出一种清爽干净的宝石蓝,像南方的海水,温柔而不绵软,恰到好处。
覃梓学深吸一口气,把那混着泥土和生机勃勃植物的味道一块儿吸进肺腑,再缓缓呼出:“想到少年闰土里面的猹,月亮地里面偷瓜的小东西。只是这不是海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