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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踩了的人自然很不乐意,罗明谦跟看不见似的,只说拿到钱给他们分红,也没说具体分多少,连声感谢或是道歉都没有。
阮氏竹在甲板上待了会儿,听见六点的报时和座机铃声同时响了起来,便走进舱室,看罗明谦接了电话。
罗明谦不知是在这短短两三个小时内苦练了什么技巧,声音模仿得十分到位,气息短窄,喉咙像是堵了一口血,戛然而止后电话那边紧接着响起罗邱淇的声音。
“我们知道了,”罗邱淇说,从语气听不出特别的情绪,“赎金会分批次打给指定账户,最早的一笔今晚就转。但你们也要信守承诺,把人完好地送到指定的地方,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反正我们不是只有报警这一条路才能抓到你们。”
罗明谦反手挂断电话,不屑地笑道:“不想让我活命直说,假惺惺的。”
他去厨房接了杯水,喝完水正好第一笔赎金到账。阮氏竹隔着很远的距离,看不清电脑上显示的数字,谎称有些晕船,回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开了排气系统,温度适宜,阮氏竹脱下外套扔在床上,进盥洗室解开衬衫的扣子,发现衣服上沾着不少zuzu的毛,可能是他昨天早上抱zuzu的时候蹭上的。
zuzu的毛有黑有白,细细长长的,黏在衣服上在远处看不出来,近看刺刺挠挠,抖两下落一地,阮氏竹决定以后在它的饭里多加点鱼油和胡萝卜。
洗完澡出来,半轮红日融进了闪着粼粼波光的海水里,天空被照成了紫色的,游艇大致的航向依旧是东南方。
阮氏竹晚上无事可做,早早地躺上了床,在阒静的黑暗中回想罗邱淇的声音,以及罗邱淇在葬礼的前一天晚上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