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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吧,”阮氏竹有些抗拒地说,“我可以靠体温烘干。”
罗邱淇没有强求,勉强将注意力集中在影片上,又问阮氏竹:“你拿的什么类型的碟片?”
“不知道,那个人推荐的。”阮氏竹的声音小了下去,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着罗邱淇的胳膊,“老板,你给我靠一会儿,我好困。”
罗邱淇很大方地给他靠了:“睡吧,天亮了我们就回去。”
“三十九度一。”
护士收好温度计,将输液瓶挂在架子上,俯身给阮氏竹的手背消毒。
阮氏竹的青筋不绑压脉带也很明显,因为能预知到接下来针推进皮肤里的刺痛,他觉得还是看着护士的动作比较好,而后眼睛忽然被罗邱淇哄小孩一样地捂住了。
护士笑出了声,手上推针的动作没停,阮氏竹只好配合着做出害怕打针的反应,另一只手去拽罗邱淇的衣袖。
感觉到医用胶带将输液管固定在了手背上,罗邱淇还是捂着他的眼睛,阮氏竹尽力控制住自己上扬的语调,问:“好了吗?”
“还没好,在回血。”罗邱淇说。
阮氏竹又等了几秒,罗邱淇终于松了手:“现在好了。”
整个输液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阮氏竹顺着输液管往上看,注意到右上角有一个屏幕很小的电视机。电视机开着,不知道在放什么都市剧,声音很小,阮氏竹看了片刻,一点也看不懂,冰凉的液体攀爬在手臂的血管里,那种烦躁不安的情绪像是渐渐地被冰封住,虽然依旧很冷,不过不再是难以忍受的冷。
他用小拇指触碰罗邱淇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