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短毛手感非常棒,他很喜欢。
外套被罗邱淇扔到了床上。
关于绿色恐龙玩偶的回忆,其实不算久远。一个多月前许澜生日,他晚上陪许澜逛游戏城,两人玩了三个小时的成果就是这只安抚玩具。许澜出来从来不带额外的东西回去,对这些来源不明的玩具也不感兴趣,她说她家里有很大的能够抱着睡觉的那种安抚玩偶,见罗邱淇对小恐龙很感兴趣,问他想不想要一个正版的。
“正版和这个区别很大吗?”他记得他当时这么问许澜。
“噉當然,”许澜说着指给罗邱淇看,“呢塊布料,呢種走线,眼睛都唔对称……”后面的罗邱淇没能听得进去。
他的指腹停留在黑棕色的半圆球状的恐龙眼睛上,将上面的灰尘抹干净了,事后送许澜回家,顺理成章地要到了伪劣仿制品玩偶的拥有权。
阮氏竹的眼睛也很黑,看人诚挚,仿佛投映着站在对面同他讲话的人的倒影,波澜不惊。
“你喝酒了。”阮氏竹笃定地说,为了确认自己的判断,靠近罗邱淇,鼻尖皱了皱,自认为很客观地陈述事实:“味道好难闻。你喝醉了。”
罗邱淇的酒量不错,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承认自己喝醉了。只是他比较磊落,不像阮氏竹爱用借口给自己找补,莽撞地反问他:“柯英纵告诉我你今天中午还问他我是不是单身?”语气中多少带点岔开话题的意图。
“啊。”阮氏竹果然被他为难住了,嘴巴短暂地张了一下。
罗邱淇的影子和墙壁联合起来包围阮氏竹,他低头可以看见阮氏竹的肩、阮氏竹的睫毛,阮氏竹每一次切实存在的呼吸。
“我单身——怎么,这年头绑匪也有道德心了,不绑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