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竹的视力很好,但是光线刺过来,他避之不及,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搞得眼睛不由自主地分泌眼泪,接下来的争辩听起来都变了味。
“我没有偷,”阮氏竹昂首挺胸,中气十足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的的传家宝,很早很早以前就属于我家,现在它属于我。”
掌柜轻蔑地笑了:“传家宝,就你?你家什么德性我不知道?你说这是假的我还能信你两分。”
阮氏竹固执己见:“不是假的。”
掌柜拉开抽屉,嘴上说着“别来考验我的火眼金睛”,拿出一个放大镜对准手表,翻来覆去观察了快半个小时,就差把表拆了零件单拿出来鉴别,最后表情微妙,问阮氏竹心理价多少。
阮氏竹报了一个在他看来略高的数字。
“不行,”掌柜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小小年纪,做什么梦,这表全是瑕疵,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露馅了,假的就是假的,做得再真也是假的……”
“那你把表还给我,”阮氏竹心里窜起一团火,蛮横地开口,“我不卖了。”
掌柜迟迟不做动作,最后也许是怕因为阮氏竹而惹上什么麻烦,还是把表还给他了,并且说了几句极其挖苦人的话,然后才转身掀开绿色的门帘纱帐,回到餐桌上吃他凉透了的晚饭。
当晚阮氏竹抱着表在桥洞下睡了一夜。
醒来后天仍未亮,卖菜的推车陆陆续续地通过头顶的石砖桥,震感传进阮氏竹的脑袋里,最后带动他的胃一起发出咕噜的叫声。
捏了一晚上的手表,阮氏竹的手臂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晚上都是枕着装有自己全部家当的一个破烂卡其色双肩包睡觉,这一觉过后落枕尤为严重,脖子完全不能倾斜,不然直抽抽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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