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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米辣
他们磨蹭到很晚,月亮越来越高,两人茕茕的、杂乱无章的足音一路响到旅馆门口。前台早在沙发上睡着了,没人为他们打开楼梯灯的闸门,他们只好抓紧对方的手,磕磕绊绊地挤在楼道中间。
罗邱淇住的旅馆算得上当地最豪华的,阮氏竹在很小的时候来过这里两三次。
第一次是他爸爸在这里面的某个房间打牌,打到了深夜。房东喝多了酒,不分场合地砸窗踹门催房租,阮氏竹的妈妈好声好气地求宽限时间,拜托他等到孩子爸爸回来了再来收,但房东就是不肯,叫阮氏竹一个六岁的孩子自己摸黑去找他爸要钱。
那个时候,夜晚和混乱是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钩子,阮氏竹被迫变得异常早熟,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走向两条陌路。
他磕磕绊绊地找到了这家旅馆,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台麻将机边,找到了他的爸爸。
房间里烟雾缭绕,叫阮氏竹联想到电视剧里仙人脚下的仙云,但是气味实在难闻,唯独好在阮氏竹个子矮,咳了没多久,憋住气拽他爸爸的衣角,问他要房租。
叫两声没理,第三声阮氏竹刚说出口一个音节,就被一脚踢开了,手掌压在一个没有完全熄灭的烟头上。
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阮氏竹的手不怕烫,他只是觉得很委屈,明明牌桌上那么多钱,他爸爸为什么就不能抽几张出来扔给他。
阮氏竹守到了黎明,昏昏欲睡的时候,一把银色的硬币劈头盖脸地将他砸醒了。
后来不知是哪一年,这家旅馆起了火灾,重建项目搁置近三年,换了个老板又过两年,才重新对外开张揽客。
十年过去,旅馆的布局早就大变了样,装修精致明亮了许多,但是家具仍旧采用棕色的实木,这让阮氏竹感到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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