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但走肯定是要走的。”他的语气有些微妙,“没办法,我们也是昨天才下定决心的,这日子太过艰难,不然谁想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呢?”
见阮氏竹不吭声,目光灼灼地看向他的眼睛,老板软化了态度,装作无可奈何又很关爱年轻人的样子,拍拍阮氏竹的肩,反复地征求附和:“你说是吧,小竹?”
阮氏竹过了很久,说“是”,老板便松了一口气,继续说着残忍而不自知的话:“其实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想卖了。”
“这马场是我老父亲开的,你也知道,他是喜欢马才开的,当年我跟小梅岁数一般大,他说开就要开,好好的铺子卖了拿去凑钱,我那年的学费都交不起来,他也不管,生生让我拖到第二年才有学上,还好后来开得不错,那些游客好奇,马背上一坐跑两圈,赚个毛儿块的,但是你要知道,现在不同往日啦!我一没兴趣,二来游客腻了,嫌贵,马贩子出的价一年都比一年低,开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看你可怜、手脚利索,一个抵俩,把你当干儿子看的,外面都说你不干净,我愣是不听,有一年丢了钱,你说不是你偷的我当即就信了……”
“我没偷钱。”阮氏竹忽然插嘴,声音抬高了。
“……哎哟,我不是说你偷的……我说这么一长串,你怎么就听着了个‘偷’呢,好了好了,既然你能懂,就请体谅体谅我,年轻人嘛,要吃得下苦,你走吧!”
阮氏竹沿着自己来时的脚印,回到了福利院门口。
福利院不准他进去,他只好抱着青木瓜,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如果阮氏竹想拿自己和马做比较,那大概会是品质最低劣的那种,光是缩手缩脚地走在大街上,旁人都嫌晦气。
不多时,他来到了一处高院的墙角,磨磨蹭蹭地移到红漆铁门口,做贼一样地朝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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