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躲追捕,就是为了让儿子不用再躲!"他扯下胳膊上的绷带,露出狰狞的伤疤,"今天我把话撂这儿:谁敢动洪兴一根汗毛,我刀疤刘的刀就先剁了他手腕!"
陈耀蹲下来,捡起那张照片。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很亮,身后的孩子举着榴莲,像举着太阳。他把照片贴在胸口,站起来时,雪落进衣领,凉得刺骨,可心里烧得慌:"各位叔伯姐妹,今天咱们不是要建国,是要活成自己的主人。洪兴的宪法里写着:每片土地属于耕作它的人,每滴汗水都该被计量,每个娃娃都有学上。"
一月十五日,洪兴制宪大会在国际观察员的注视下召开。阿依穿着绣满稻穗的民族服装,捧着用橡胶木做的表决箱;傣族长老用金漆在竹简上抄写宪法条款;佤族的姑娘们唱着新编的《洪兴宪章歌》,调子和《洪兴谣》一模一样。
"第一条,洪兴主权属于全体公民,不分民族、信仰、出身......"陈耀的声音混着山风,传到广场每一个角落。台下,克钦战士们握着钢枪,枪托上缠着洪兴的红绸;傣族妇女顶着竹篮,篮里装着刚摘的榴莲;景颇族的工匠们扛着工具,准备为新政府大楼雕门楣。
突然,边境方向传来闷响。阿凯脸色煞白冲进来:"军政府的飞机!他们炸了中缅铁路的桥!"广场上的人群瞬间炸开锅,小棠拽着陈耀的衣角,眼泪砸在他手背上:"耀伯,榴莲运不出去了......"
陈耀蹲下来,给她擦干净脸:"傻丫头,榴莲运不出去,咱们就做成榴莲干;铁路炸了,咱们就修公路。"他指向台下的护路队,"刀疤刘带着人去守桥,阿积去联系老挝的筑路队,李老板把冷库腾出来,存够三个月的榴莲。"
"还有,"他提高声音,"让学校的孩子们排好队,等会儿飞机来了,咱们用榴莲壳当锣鼓,唱《洪兴谣》给他们听——让他们看看,洪兴的人,连害怕都不会!"
三月的阳光晒化了最后一层积雪。洪兴新政府大楼前,国旗第一次升起——底色是橡胶林的深绿,中间是五颗金色的稻穗,代表五个主要民族,下方绣着"洪兴元年"。
陈耀站在台阶上,看着阿依把宪法文本交给克钦头人,头人又转交给傣族长老,最后送到他手里。文本边角沾着橡胶树的汁液,还留着孩子们的指纹——那是昨天孩子们举着宪法在广场跑过时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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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哥,"阿凯跑过来,手里举着台收音机,"BBC说我们被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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