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洪兴集团顶楼会议室。
空调开得很足,可陈然的额角仍渗着细汗。落地窗外,印尼的烈日正炙烤着椰林,蝉鸣声透过双层玻璃渗进来,像根根细针扎在神经上。
会议桌旁坐满了洪兴的核心管理层:祥叔攥着保温杯,杯壁上的水珠在檀木桌面上洇出小片湿痕;
阿晋垂着眼翻报表,指尖在“印尼税务稽查通知”的红章上顿了顿;印尼区负责人阿文——当年陈然在曼谷收编的“降头帮”小头目,此刻正用指甲敲着手机,屏幕里是本地新闻弹窗:“政府拟对‘异常扩张’外资企业启动特别审查”。
“各位。”陈然敲了敲桌面,“先说重点。”他推了推眼镜,投影屏亮起,是洪兴集团近三年的资产增长曲线——从十亿到百亿,红色箭头像把刺向云霄的剑,“印尼政府昨天发了正式公函,说我们‘涉嫌通过关联交易转移利润’‘垄断建材市场’‘雇佣非法劳工’。”
阿文猛地抬头:“然哥,咱们的工人都是签了正规合同的!税务方面……”
“税务顾问说,我们的‘成本核算’有瑕疵。”陈然打断他,点开第二张图表,“上个月,我们在巴淡岛的仓库被海关查了三次,理由是‘货物分类不符’;本周一,雅加达市政厅通知,洪兴名下的三块地要重新评估地价——”他顿了顿,“最麻烦的是,印尼议会那个女议员,上周带团参观了我们的工厂。”
祥叔放下保温杯,杯底磕出闷响:“是阿米娜·苏迪曼?她老公是反垄断委员会的主席。”
陈然点头:“她问了我三个问题。”他模仿着女人的语气,“‘陈先生,洪兴的利润为什么比印尼本土企业高30%?’‘你们的建材从哪里来?为什么比本地货便宜一半?’‘听说您给员工的福利,比政府规定的高了五倍?’”他扯了扯领带,“她笑起来像只猫,可爪子尖全是刺。”
阿晋突然开口:“然哥,我查了她的资料。”他把平板推到桌中央,“阿米娜·苏迪曼,三十岁,美国哈佛MBA,丈夫是苏迪曼集团的继承人。三年前丈夫车祸去世,她接手了家族的政治遗产——反垄断、打外企、拉拢工会,是她竞选国会议员的三大口号。”
“她要的不是钱。”祥叔眯起眼,“是要‘政绩’。”
陈然扯松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旧疤——那是当年在铜锣湾被砍刀划的。“所以我们要给她‘政绩’。”他点击下一张幻灯片,“下周,洪兴要宣布捐建三所‘苏迪曼希望小学’,名字用她的。同时,把巴淡岛仓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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