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霓虹像极了洪兴被烧掉的冻库——表面越亮,底下越焦黑。
印尼,洪兴集团顶楼。
陈然将戴志诚的“原始计划”锁进保险柜,转身看向落地窗外的雨林。阿晋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两杯茶,一杯是陈然常喝的普洱,一杯是阿晋自己带的陈皮普洱。
“然哥,你早知道戴志诚会查?”阿晋问。
“他查不查不重要。”陈然吹了吹茶汤,“重要的是,他要的不是真相,是‘功绩’。而我需要他的‘功绩’,给洪兴的‘死亡’盖块遮羞布。”
阿晋低头看茶杯里沉浮的茶叶。“那香港的兄弟呢?油麻地的阿婆,铜锣湾的老强……他们以为自己在‘转型’,其实是在给你当‘活广告’。”
“他们不是广告。”陈然的手指抚过保险柜上的“金象”logo,“他们是种子。等印尼的洪兴成了气候,这些‘正规企业员工’的儿子孙女,都会成为洪兴在海外的‘地下血脉’。”他突然笑了,“当年南哥带着我们在油麻地砍人时,怎么也想不到,洪兴的根会扎在东南亚的棕榈油里吧?”
阿晋沉默了。他想起今早收到的消息:香港洪兴总部正式注销社团注册,改名为“洪兴(香港)贸易有限公司”,法人是陈然的妻子;西九龙最后一个场子“福来茶居”,被改造成“非遗文化体验馆”,墙上挂着陈然和祥叔的“慈善捐赠证书”。
“然哥,你后悔吗?”他突然问。
陈然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后悔什么?后悔没当一辈子社团大佬?还是后悔没让条子砍死在码头?”他走到阿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阿晋,江湖是什么?江湖是刀尖上的血,是酒桌上的谎,是兄弟死了还要笑着说‘替他照顾家人’。可现在——”他指着窗外的雨林,“江湖是银行账户里的数字,是跨国公司的股权,是能让子孙后代不用再提心吊胆的‘合法身份’。”
阿晋望着雨林里若隐若现的“洪兴”标识,突然想起香港总部保险柜里的暗账。那些被“转型”淘汰的老兄弟,有的在茶餐厅刷盘子,有的在码头扛包,还有的被“家属分房”的承诺骗去了印尼,在种植园里晒脱了皮。可此刻陈然说的“子孙后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江湖”?
“然哥,戴志诚那边……”
“他会认栽。”陈然的语气笃定,“警队需要‘打黑英雄’,他需要‘新世界计划’的成功案例。等他在记者会上说‘洪兴已彻底清零’,等他的政敌们忙着给他鼓掌,谁还会记得三年前那个在茶餐厅和他碰杯的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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