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门被无声推开。冷冽的海风呼啸灌入!陈浩南被两名洪兴“家法刑堂”的元老级叔父一左一右押了出来。
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铜锣湾话事人,更不是暴怒癫狂的龙头。几日的铁窗已耗干了他的癫狂。长发灰白,满脸污垢,眼神空洞,如同被抽走了魂的木偶。
曾经象征权柄的龙头棍被牢牢捆在他背后,此刻更像耻辱柱的标记。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眼神茫然地掠过陈然平静的面孔和邓伯复杂的眼神,似乎对周遭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两位叔父面沉如水。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迈出一步,苍老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穿透海风,敲打着在场每一个洪兴子弟的心脏(包括角落里沉默伫立、眼含血丝的太子、韩宾等人):
“洪兴子弟陈浩南!弑主蒋天养,毒入肺腑,忘恩负义!栽赃同门,引和联胜屠刀同室操戈,致使洪兴基业倾颓,手足离散!罪行经各堂兄弟共鉴,铁证如山!今日,依洪兴祖制家法——”
老者深吸一口气,如洪钟炸响:“叛兄弟者,三刀六洞!杀!”
声音刚落
噗!噗!噗! 三柄尖利的钢锥带着死亡的寒光,精准无比地从左右两名“刀手”叔父手中捅出!一柄贯入左胸(锁骨下方),一柄贯入右腹(肝脾区位),最后一柄狠狠钉入左大腿根部(股动脉旁)!角度刁钻,深可及骨!陈浩南身体剧震,瞳孔骤然扩散!他没有惨叫,只是一口浓稠的黑血喷溅而出!脸上凝固的表情,是解脱还是悔恨?无人可知。
三刀贯体!六个恐怖的血洞!鲜血如同被打开的水龙头,顺着钢锥的血槽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肮脏的囚服!
没有停留。两名叔父沉默而庄重地抬起陈浩南的身体。那具曾经扛着洪兴旗在铜锣湾厮杀的躯体,此刻轻飘得如同一个破麻袋。他一步步走向锈迹斑驳的码头边缘。
扑通!
一声沉闷的水响。沉重的身体被合力抛下。浪花翻滚,暗红色的血水迅速被汹涌的海水稀释、吞噬,只留下一圈圈迅速散开的涟漪,旋即消失不见。连同那条代表洪兴无上权柄的龙头棍,也与他一同沉入漆黑的海底淤泥。
海风呜咽。现场一片死寂。连邓伯都下意识移开了目光。这古老的、血腥的终结,如同一块冰冷的墓碑,将洪兴的陈浩南时代彻底埋葬。
元朗面厂,高晋拉开车门,陈然坐进后座,甚至没有再看一眼码头方向,如同刚完成一次普通商务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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