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犹豫了一下:"蒋先生说过,总堂的安保要低调......"
"低调?"陈然扯松领带,"昨天凌晨两点,有人在总堂围墙外扔了颗雷管,炸碎了半块砖。今天早上,送文件的阿强在茶餐厅被人撞翻,汤里下了蒙汗药。"他指节捏得发白,"蒋先生不在,洪兴就像没壳的龟,谁都想来咬一口。"
高晋沉默片刻,掏出手机开始拨号。陈然望着窗外的天空,阴云不知何时聚拢,像块压在头顶的铅。他想起昨夜收到的匿名短信:"小心你身边的人。"发信人号码是空号,但短信里的定位,正是总堂地下仓库——那里存放着洪兴这三年的账本。
"然哥。"高晋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邢堂的人到齐了。"
陈然转身时,:"当年蒋先生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洪兴的场子,要么不守,要守就守得让对手连靠近都不敢。
陈然的嘴角勾起冷笑。他望向窗外,乌云已经压得很低,远处传来闷雷。总堂的玻璃幕墙映出他和高晋的影子,像两把插在鞘里的刀,只等一声令下,就要劈开这漫天阴云。
"通知所有人,从现在开始,总堂进入一级戒备。"陈然对着对讲机说,声音沉稳得像块石头,"有问题,第一时间救援——但记住,我们要的不是救,是反杀。"
油麻地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陈然踩着积水的骑楼,皮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他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火机"咔嗒"响了三次才点着——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
大圈帮的码头仓库在七号码头,铁闸门挂着两盏灯泡,光线昏黄得像得了黄疸。陈然刚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半张刀疤脸——是大圈帮"红棍"阿彪,三年前在荃湾赌档跟陈浩南喝过酒,左脸从眉骨到下颌有道蜈蚣似的疤。
"陈先生。"阿彪叼着烟,手按在腰间的九环刀上,"我们龙头说过,洪兴的人要见他,得先过我这关。"
陈然没接话,伸手从怀里摸出个铁盒。铁盒打开时,里面躺着枚翡翠扳指,江湖上都说,这扳指能挡三灾,见者得敬。
"龙头要是见了这个......"陈然把扳指推过去,"该请我喝杯茶了。"
阿彪的瞳孔缩了缩。他抓起扳指对着灯光照,突然笑了:"陈先生好手段,连蒋先生的私藏都敢动。"他把扳指扔回铁盒,"进来吧,龙头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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