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西环码头的铁箱上,溅起的水花裹着铁锈味。阿霆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望着五十米外的货轮——甲板上站着二十多个穿黑雨衣的男人,为首的扛着根镀铬棒球棍,雨珠顺着帽檐往下淌,露出一张刀疤纵横的脸。
"东星豹。"阿积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三年前油麻地劫货案的二把手,听说上个月刚接了话事人的位置。"他摸了摸腰后的短刀,刀鞘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然哥没来?"
"在后面货仓。"阿霆扯了扯湿透的皮夹克,露出里面的洪兴刺绣,"他说让我们先热热身。"
货仓里传来声音看见陈然往外面走来,
"然哥!"
"急什么?"陈然甩了甩发麻的手腕,从怀里摸出包烟,弹出一根叼在嘴里,"看戏。"
东星豹的棒球棍重重砸在地上,雨水被震得四溅:"洪兴的小崽子们,上个月我在油麻地丢了批货,有人说看见你们的船。"他眯起眼,"今天要么交人,要么......"他扫过阿霆腰间的九环刀,"把你们的手留下。"
阿积突然笑了,刀尖挑起雨棚上垂落的铁丝,在手里转了个圈:"东星的话事人什么时候改行当说书先生了?"他冲阿霆挤挤眼,"阿霆,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我们在庙街砍的那批马仔?他们也是这么爱讲道理。"
话音未落,阿霆已经冲了出去。他的刀比雨声还快,第一刀削断左边马仔的枪管,第二刀挑飞右边瘦子的帽子,第三刀直接捅进试图摸斧头的壮汉大腿——血珠混着雨水溅在东星豹脸上,对方骂了句什么,挥棒砸向阿霆后颈。
阿积的短刀比阿霆的刀慢半拍,却准得多。他绕到东星豹身后,刀尖抵住对方后颈的动脉:"慢着,我这兄弟最讨厌别人打他后脑勺。"他冲阿霆挑眉,"对吧?"
阿霆回头咧嘴一笑,刀上的血滴进雨水里,绽开小红花。东星豹的额头青筋直跳,突然吼了声:"上!"
剩下的马仔蜂拥而上。阿霆的九环刀舞成银蛇,专挑关节下手——砍手腕、挑膝盖、削脚踝,每刀都不致命,却让对手疼得没法合力围攻。阿积则像条滑不留手的鱼,短刀专捅腰眼、肋下,专挑没人防备的软肉,刀刀见血却不致命,逼得马仔们越打越慌。
"玩阴的是吧?"东星豹突然从怀里摸出把改装过的霰弹枪,枪口冒着青烟。阿霆的瞳孔缩成针尖,刚要扑过去,阿积已经扑上来,用后背硬接了这一枪。
"阿积!"阿霆的刀"当啷"落地,冲过去要扶他。阿积却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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