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然所预见的,干脆面和“冰港”啤酒靠着亲民的价格、扎实的铺货网络以及陈然暗中优化后远超同行水准的口感(这是他作为大佬隐忍后唯一能追求的业务“完美”),销量节节攀升,利润如滚雪球般增长。两间厂日夜不停地运转,卡车车队穿梭于港岛大街小巷,俨然成了这两类快速消费品细分市场的新晋霸主。陈然确实赚得盆满钵满,物质生活无忧,但他真正享受的,是这种掌控真实生产、看着产品流通带来的确定性和宁静感。他像看护自己精心培育的幼苗一样看护着这两份产业,这成了他在腥风血雨过后唯一的心灵寄托。
然而,正如老话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
和联胜,新一代话事人——“吉米仔”,正如初生牛犊,野心勃勃,又如毒蛇般冷静狡猾。他是阿乐垮台后,在邓伯平衡新旧势力、有意提拔新生力量的背景下上位的。吉米与老一辈的保守求稳不同,他极富商业头脑,敏锐地嗅到港岛正在从单纯的暴力掠夺转向更讲求商业规则和灰色地带渗透的时代。他的目标清晰:赚快钱,积累实力,挑战邓伯的“平衡”策略,最终带领和联胜重新压倒洪兴!
吉米仔的目光,扫遍了港岛能快速生钱的行业。很快,他就锁定了陈然那看似不起眼,实则利润丰厚、现金流极其充沛的两间工厂。
一个雨夜,屯门“冰港”啤酒厂办公室。
雨水敲打着窗户,冰冷的霓虹灯光透过水痕折射进来。陈然正仔细核对新季度的生产计划,他穿着普通的工装,身上早已褪尽龙头锋芒,只留下一个勤勉厂长的沉稳。
突然,办公室门被粗暴推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年轻人,在几个神情彪悍的手下簇拥下走了进来,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打破了办公室的安宁。来人正是吉米仔。
“陈生,鄙人吉米,和联胜现任话事人。”吉米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嘴角挂着一丝商业化的假笑。“久闻陈生急流勇退,在元朗和屯门搞实业搞得风生水起,特来拜会拜会。”他目光扫过陈然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车间送来的样品报告,眼神深处的贪婪一闪而过。
陈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像对待一个普通商业拜访者般站起身:“吉米先生?稀客。请坐。”
吉米仔没有坐,径直走到陈然的办公桌旁,拿起一罐“冰港”啤酒样品,指关节轻轻敲着罐身,发出“铛铛”的轻响,在雨夜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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