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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雷虎耀扬那颗原本还带着一丝狰狞和不甘的头颅!如同被抽掉了支撑的泥偶!猛地以诡异的角度朝前方驾驶台仪表盘沉重地撞去!
咚——!!!
又一声闷响!额骨碎裂!红的白的热流瞬间涂满冰冷的玻璃仪表!
他魁梧的身体如同断线的破麻袋,软软地顺着剧烈倾斜的甲板滑落下去!扑通!没入涌入的冰冷海水和油污中!被疯狂涌入的浑水迅速吞噬!只留下一片扩散的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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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锣湾。
维多利亚公园。露天空地。
雨后的地面湿漉漉,天光微亮,阴云沉沉。
没有喧嚣。没有香烛缭绕。
极其简陋。
只有临时搭起的一张条形木案。木案前空地中央,垒着三摞青色旧城砖。砖面粗糙冰冷。
案台上空空荡荡。一把厚背、刃口却打磨出雪亮寒芒的砍山刀。刀柄裹着崭新的白色防滑细棉布条。
木案后方,一排身着深色唐装的洪兴元老级叔父分列左右。正中,新任龙头蒋天养依旧一袭深藏青唐装,脸上是阅尽风云后的淡泊无波。
陈然赤着上身。
卡其布工装裤沾着未干的海水泥点和油污。他稳步走到木案前。胸前肌肉流畅,肩背宽阔,左臂肩胛骨下那道盘踞的狰狞伤疤宛如古老的战场图腾。汗迹混杂海风咸腥,顺紧实腰线滑入裤沿。他不看刀,不看人。目光穿透前方的公园绿树,落入遥远的天际。那里刚刚撕开一丝惨淡灰白。
没有颂词,没有祭酒,没有任何繁文缛节。
蒋天养甚至没有说话。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干枯如松枝的右掌。手掌覆着,掌心向下,悬停在那把雪亮砍山刀的上方寸许。
然后。
下落。
带着千钧重压。
不是按。
是如同镇纸般。
用掌根。
轻轻往覆裹白布的刀柄顶端。
一压。
手掌抬起。
龙五无声上前,双手捧起那把刀。通体冰冷的刃口在阴霾天光下反射出肃杀。他将刀翻转,双手平端,将缠绕白布的刀柄递向陈然胸膛前。
陈然伸出右手。
手掌宽厚,指节粗大有力,掌心和虎口位置覆盖着厚厚的硬茧,像是无数次握紧铁器磨砺出的护甲。上面有细密的割伤新旧层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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