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这些装备精良、战术娴熟的中原悍卒。简陋的竹矛藤甲在环首刀和铁甲面前如同儿戏。蒋钦则率部扫荡北部山林,将躲藏的土着驱赶出来,反抗者格杀勿论,顺从者则沦为新的奴隶。
掠夺来的财富源源不断运回达山港:成筐的稻米、风干的鱼获、粗糙的铜锭、色彩斑斓的宝石原矿,甚至还有几头战战兢兢的驯象。孙权命人将部分铜锭熔铸,不是造钱,而是铸造象征权力的器物——一尊狰狞的“镇海狻猊”被立在新建的简陋“宫室”前。他站在狻猊旁,接受着部下一波波狂热的“吴侯万岁”的呼喊。这一刻,他不再是丧家之犬,而是这片热土的新主。
然而,表面的强盛下暗流涌动。一日深夜,孙权被港外的喧嚣惊醒。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喊杀声与惨叫声混杂。他提剑冲出,只见港口西侧新建的粮仓烈焰冲天,一群脸上涂抹油彩的土着正疯狂地投掷火把,与守军厮杀在一起。
“是上游被屠戮部落的余孽!来报仇的!”蒋钦满脸烟灰,手臂带伤,嘶声吼道。
孙权眼中戾气大盛:“一个不留!”他亲自率亲卫杀入战团。战斗很快平息,袭击者全部伏诛,但粮仓已化为灰烬,损失惨重。站在余烬未熄的焦土前,孙权胸膛剧烈起伏。他意识到,征服土地容易,征服人心却难如登天。这些南洋蛮夷的仇恨,如同潮湿丛林里的瘴气,无孔不入。
“传令!”他声音沙哑却斩钉截铁,“自今日起,凡新附村落,抽丁三成,编入‘辅军’,随我部作战!其家眷集中安置于港内。敢有异动,举族连坐!”他要用人质,用恐惧,用更深的鲜血,在这片异域浇灌出属于他的秩序之花。
万里之外的许昌宫阙,气氛截然不同。吕岱的奏报由八百里加急送至御前。刘基展开细观,眉头微蹙。
“孙权……竟真在南洋站住了脚?”他将奏报递给下首的庞统、陈宫。
庞统快速浏览,沉吟道:“达山港乃扶南要津,竟被其一日攻破……孙权残部凶悍如斯,远超预期。更可虑者,据商旅密报,其部在攻城中,曾以巨帆覆船,火矢难侵……恐是‘防火帆布’之术已随其流落南洋!”
陈宫面色凝重:“此术若为扶南、林邑等邦所得,加以仿制,其水师战力必增。南洋海路,恐生变数。孙权据此港,劫掠四方,积蓄力量,假以时日,必成心腹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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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指尖轻敲御案,目光深邃如渊。他望向殿外辽阔的天空,仿佛能穿透万里云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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