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便是冲锋的方向!
“凿穿!不留活口!”赵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战场喧嚣,带着金属般的冰冷质感,传入身后每一名龙胆骑士卒耳中。
“杀——!”
七百龙胆骑,如同七百柄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滚烫的黄油!他们以赵云为锋矢,瞬间冲散了城门附近勉强集结起来的数十名益州兵。马蹄翻飞,践踏着倒地的躯体;环首刀借着马速,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光,每一次挥落,都带起一蓬凄艳的血雨和短促的惨嚎。他们根本不做任何停留,也不去追杀四散奔逃的溃兵,目标明确——冲垮一切敢于挡在冲锋路线上的阻碍,直扑粮仓!
守军仓促射来的零星箭矢,叮叮当当地打在龙胆骑精良的白色札甲上,大多徒劳地弹开,少数嵌入甲叶缝隙,却丝毫不能迟滞这支白色死神前进的步伐。他们的速度太快,冲击太猛!益州军薄弱的抵抗在接触的瞬间便土崩瓦解,如同阳光下的残雪。
“放火!烧光!”赵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酷如冰。
更多的硫磺火罐被奋力掷出,精准地投向尚未起火的粮仓和附近的草料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被点燃,随意抛向干燥的屋顶、堆积的麻袋。火焰如同瘟疫般迅速扩散,贪婪地吞噬着刘璋积攒了数年、用以支撑他割据野心的命脉。浓烟滚滚,遮天蔽日,金黄的稻谷在火中化为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粮食焦糊与血肉烧灼的混合怪味。
烈焰焚天,映照着龙胆骑冰冷的面甲和染血的刀锋。他们如同执行毁灭仪式的祭司,在火海中纵横驰骋,收割着敢于反抗的生命,将恐惧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眼底。
仅仅半个时辰,郫县粮仓化为一片熊熊燃烧的废墟。冲天的火光,几十里外清晰可见。七百白骑,如同来时一般迅猛,在益州军大队援兵赶到之前,已如白色幽灵般呼啸着冲出西门,消失在成都平原阡陌纵横的田野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冲天烈焰和濒死者的哀嚎。
“报——!沱江急报!!”
凄厉的嘶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撞破了蜀王宫暖阁内死水般的沉闷。一个头盔歪斜、甲叶破碎、浑身浴血的军校连滚带爬地扑倒在猩红的地毯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扯动着伤口,发出破风箱般的嘶鸣。
“沱…沱江浮桥!守桥的弟兄…全完了!”军校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他努力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榻上面色惨白的刘璋,“白甲骑兵…他们…他们强渡沱江!往…往广都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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