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海中化为飞灰,发出绝望的哀嚎。郫水之畔,火光映照着龙胆骑冷酷的白色甲胄和染血的环首刀,如同来自雪域的死神。
成都,蜀王府邸。
暖阁内熏香袅袅,丝竹靡靡。刘璋裹着厚厚的蜀锦棉袍,斜倚在锦榻上,脸色苍白,正心不在焉地听着张松、法正等人争论张鲁在汉中的威胁和境内賨人部落的骚动。他手中精致的暖炉,也驱不散心底深处那越来越浓重的不安。
“大王!”张松肥胖的脸上挤出忧色,“刘备屯兵葭萌,其意难测!滞留不前,恐有鸠占鹊巢之心!不可不防啊!”
刘璋烦躁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玄德公乃汉室宗亲,信义着于四海,岂会行此不义?定是山道艰险,粮秣转运不易……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惊呼。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面无人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大……大王!急报!郫……郫县粮仓!被……被烧了!”
“什么?!”刘璋猛地坐直,暖炉“哐当”一声掉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滚烫的炭灰溅出,他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瞪着内侍,“谁干的?哪来的贼寇如此大胆?张鲁的人?”
“不……不是!”内侍牙齿打颤,“是……是骑兵!全是白甲白马!快……快得像鬼!领头的大旗……绣着……绣着‘常山赵’!”
“常山赵……赵云?赵子龙?!”刘璋失声尖叫,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那个在长坂坡七进七出、让曹军闻风丧胆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腹心之地?他不是该在葭萌关外吗?刘备的骑兵怎么可能飞越重重关山?
暖阁内死一般寂静。靡靡之音早已停下,舞姬乐师吓得匍匐在地。张松和法正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松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诡谲一闪而逝。
“报——!”又一名浑身浴血的军校跌撞进来,头盔歪斜,甲叶破碎,“沱江浮桥!守桥的弟兄……全完了!白甲骑兵……他们……他们强渡沱江,往广都方向去了!”
“广都?”刘璋眼前一黑,广都也有大仓!他猛地抓住榻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带着哭腔:“拦住他们!调兵!快调兵去广都!调成都的兵!调……”
“大王不可!”法正急声劝阻,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赵云所部皆精骑,来去如风!我军步卒为主,仓促追击,正中其疲兵之计!且成都乃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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