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言语,转身大步走出山洞。洞外,龙胆骑的将士们早已默默列队等候,一张张被山风和饥饿刻下痕迹的脸上,只有沉默的坚毅。赵云翻身上马,目光扫过自己的儿郎,猛地拔出刘备所赠之剑,剑锋斜指灰蒙蒙的西南天际,那里是成都的方向。
“龙胆骑!”他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像淬火的钢铁,穿透雾气,“随我——踏平蜀道,剑指成都!”
“踏平蜀道!剑指成都!”数百个压抑已久的声音轰然爆发,汇聚成一股惨烈的杀气。残破的旌旗在湿冷的山风中猎猎作响,残破的皮甲下,旧伤疤在隐隐作痛,那是无数次在刘基精良军械下留下的耻辱印记。此刻,这耻辱化作了焚心的怒火。马蹄再次踏动,泥浆飞溅,这支承载着蜀汉最后希望的孤军,如同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射向迷雾笼罩、杀机四伏的前路。
马蹄声和吼声渐渐远去,最终被层叠的山峦和浓雾吞没。诸葛亮站在洞口,任凭冰冷的山风卷动他的衣袂。他望着龙胆骑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羽扇在手中无意识地捻动,指尖冰凉。此计若成,则绝处逢生,霸业可期;若败…他闭了闭眼,将那一丝深藏的忧虑强行压下。冰冷的雨丝飘落在脸上,带来一丝清醒的刺痛。
“传令中军各部,”诸葛亮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即刻起,多树旌旗,广布疑兵,沿米仓道大张旗鼓,缓缓向汉昌(今巴中)方向佯动!务必要让刘璋和张鲁的探子都‘看’到,我大军主力,仍被死死拖在这米仓山道之上,寸步难行!”
“诺!”传令兵领命飞奔而去。
洞内,刘备看着诸葛亮凝重的侧脸,低声道:“孔明,此计…太过行险。子龙他…”
“主公,”诸葛亮打断他,目光依旧望着西南,“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困守是死,行险或有一线生机。子龙忠勇无双,龙胆骑更是我军最后的锋锐。成都若惊,则蜀地传檄可定。此乃唯一破局之机。”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对这蜀地群山宣告,“刘季玉,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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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杀意,如同洞外弥漫的浓雾,无声地浸透了这片潮湿的山林。
与此同时,数百里之外的成都。
蜀王府邸,锦江池畔的暖阁内,熏香袅袅,丝竹靡靡。蜀王刘璋斜倚在锦榻之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蜀锦棉袍,脸色带着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他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暖手铜炉,目光有些涣散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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