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与绝望,让所有沉浸在安乐中的人瞬间汗毛倒竖!
暖阁厚重的殿门被猛地撞开,一股裹挟着血腥与泥泞气息的冷风灌入。一名信使,浑身泥泞,甲胄残破不堪,脸上凝固着血污与尘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他手中死死攥着一份军报,那纸张被雨水、汗水和暗红的血渍浸透,皱缩成一团,如同刚从血泊中捞出的破布。
“江州……江州急报!”信使的声音嘶哑破裂,如同垂死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鸣,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喷溅而出,“巴郡失守!魏延……魏延引贼兵自天而降,江州城……陷落了!”
“哐当!”
刘璋手中的金杯应声跌落在地,发出刺耳尖锐的碎裂声。琼浆玉液泼洒在昂贵的蜀锦地毯上,迅速洇开一片刺目而粘稠的深色污迹,如同骤然泼洒开的血。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肥胖的脸颊上褪去,眨眼间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巨大的身躯猛地一晃,若非左右侍从眼疾手快死死架住,几乎要从那锦榻上滑落下来。
“什……什么?”刘璋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伸出肥胖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殿下那狼狈如鬼的信使,指尖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江州……丢了?魏延?刘备的人?这……这怎么可能?葭萌关……”他猛地扭过头,脖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死死盯住刚刚还在歌功颂德、此刻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李恢,那双被肥肉挤得只剩细缝的小眼睛里,充满了被愚弄的惊怒和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恐惧。
大殿内死一般寂静。丝竹断绝,乐师抱着乐器僵在原地。舞姬们花容失色,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所有的欢声笑语、所有的安逸祥和,在这一纸染血的军报前,被撕扯得粉碎。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刘璋的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他如坠万丈冰窟。刘备那张记忆中谦恭仁厚的脸,此刻在他扭曲的视野中,仿佛化作了择人而噬的狰狞面孔。葭萌关,那曾被他视为屏障的天险,此刻感觉却像一柄冰冷的匕首,正死死抵在他的咽喉之上!
蜀地的天空,在这一刻,彻底阴沉下来,风雨欲来。
而此刻,在刘璋想象中如同铁桶般护卫着蜀北大门的葭萌关,黄忠布满老茧的手指,正从女墙那个嵌着异形箭镞的凹痕上移开。他按剑而立,目光穿透关下奔腾的嘉陵江水和南方层叠的群山,仿佛看到了成都州牧府中那场崩塌的盛宴,看到了刘璋那张因惊怒恐惧而扭曲的胖脸。一丝冷峻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在他刻满风霜的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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