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坚固防线的彻底崩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蒯越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悠长而深沉,仿佛要将这厅堂内所有的凝重和未来的重量都吸入肺腑。他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封沉甸甸的帛书。指尖触碰到那带着陈宫体温的丝帛和坚硬的火漆,一种冰凉的触感沿着手臂蔓延开来。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带着一种朝圣般的虔诚,用指甲刮开封口的火漆,展开帛书。
帛书上的字迹遒劲有力,墨色深沉,正是刘基亲笔:
“豫州牧刘基,告襄阳蔡瑁、蒯越二公:天下扰攘,黎庶倒悬。荆州之地,四战之冲,非雄才无以镇抚。二公拥立幼主,忠勤可嘉。然大厦将倾,独木难支。基承天景命,新破曹贼于官渡,威震华夏。诚愿与二公共保荆襄安宁,解民倒悬。若二公深明大义,助基安定荆州,则蔡、蒯之权位、家业、部曲,基必保其如旧,秋毫无犯。另,为表至诚,彰二公之功,特授荆州全境铁器开采、冶炼、买卖专营之权于二族,十年为期,期内仅纳定额税赋,余者皆归二族所有。刘琮公子,不失封侯之位,富贵荣华,安享太平。此诺,天地共鉴,山河为证。若有违逆,人神共殛!建安五年九月甲子。”
目光在帛书上飞速扫过,每一个字都如同烙印,深深烫入眼底。尤其是“铁器专营之权”、“十年为期”、“皆归二族所有”这些字句,更是反复咀嚼。刘基的印鉴,那独特而无法仿制的纹路,在烛光下清晰无比,如同最坚实的保证。
蒯越缓缓合上帛书,闭上双眼,胸膛起伏。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之前的挣扎、疑虑、权衡,尽数化为一种孤注一掷的冷静。他看向蔡瑁,无需言语,多年的默契已让蔡瑁读懂了他眼中传递的信息——此诺,可信!此利,可图!
蔡瑁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狠厉和灼热的兴奋。他猛地一拍身前漆案,震得杯盏叮当作响:“好!刘豫州果然快人快语!此等诚意,我蔡瑁岂能不识抬举!”
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随即又转向陈宫,目光灼灼:“然则,陈先生,空口许诺,终觉单薄。铁器专营,十年之期,白纸黑字,自然无虞。然则,我蔡、蒯二族,举族归附,所担风险,所付代价,岂止于此?我荆州富庶,根基在于商贸流通,百工兴盛。然连年征战,府库虚耗,百姓疲敝。若归附之后,刘豫州课以重税,我二族纵有铁器之利,亦恐难以为继,更遑论安抚荆襄士民之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