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快刀斩乱麻,可收一时之效。然刘基之策,根植于‘利’与‘怨’。我许昌之‘怨’,根源在铁器之禁、赋税之苛、徭役之重。若一味高压,恐…恐如抱薪救火,反激民变。当思釜底抽薪之策…”
曹操踱回地图前,目光幽深:“奉孝之意…是那铁器官营?”
“正是。” 郭嘉撑起身子,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刘基以铁器授田,收买人心。我许昌却将铁器锁于府库,视若禁脔。此消彼长,民心焉能不背?然铁器乃军国重器,若骤然开禁,流于民间,恐为刘基所乘,亦恐豪强私蓄,祸乱地方。嘉以为,或可…稍作变通。”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譬如,于屯田区内,择忠厚勤勉之户,由官府登记造册,以‘租借’之名,配发部分次等铁制农具。言明此乃主公恩典,使其知主公亦体恤民艰。收获之时,除正常赋税外,另加收少许‘铁具租费’。如此,既可稍解民怨,示以恩德,又能将铁器牢牢控于官府之手,更可多收一笔钱粮,充实军资。此乃…以利制利,以铁缚民。”
曹操沉默着,手指在地图上陈留的位置重重敲击,仿佛要将那一点碾碎。书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和郭嘉压抑的咳嗽声。良久,曹操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奉孝此策…老成谋国。然非常之时,当用重典!怀柔之术,待碾平陈留,再行不迟!眼下,先按伯宁之策行事!我要让刘基那‘生路’,变成他的黄泉路!”
陈留,郡守府议事堂。 炭火盆烧得正旺,驱散了冬夜的严寒,却驱不散堂内弥漫的凝重。刘基已脱去玄甲,只着一身深青色常服,坐在主位。张辽、徐晃、陈宫分坐两侧,马钧则坐在下首,面前摊开几张画满奇怪线条和器物的绢帛,正用炭笔在上面专注地勾画着。
“文远,城防如何?” 刘基开口,声音沉稳。
张辽抱拳,声如金铁:“禀主公!四门已加固,城外壕沟加深一尺,引颍水支流灌入,虽未全冻,亦可迟滞敌军。‘十杰营’五百健儿分作三班,日夜巡守。五百面铁盾已全部就位,依托城墙、壕沟,可布三重防线。末将敢立军令状,纵有万人来攻,十日之内,休想踏入陈留一步!” 他眼中战意灼灼,那沉郁的乌光铁甲仿佛已与他的意志融为一体。
刘基点头,目光转向徐晃:“公明,破阵营准备如何?”
徐晃咧嘴一笑,带着豹子般的悍勇:“主公放心!三百破阵儿郎,弓弩、火油罐、短斧、钩索皆已备齐!张五那厮看到的,只是皮毛!这几日,末将专挑城外废弃的土堡、沟壑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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