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知心

才知道宫里养着这些嫔妃的开支有多大，嫔妃们按着各自的品级都有自己的份例，可若是这些嫔妃跟子女出宫去住，那也就是每年给点“太妃”的俸禄而已，比起直接养着她们能节省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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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节约。”她一本正经地又补了三个字，引得殷太后直笑，神采焕发，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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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內侍从书房出去，迎面却看到了顾玦就站在门帘外，吓了一跳，幸好他在宫中也见过不少世面，总算没失态，而且很识相地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给顾玦让道，并作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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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也听到了方才殷太后与沈千尘的对话，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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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打帘走了进去，温和的目光望向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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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千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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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尘”字的尾音带着一个旖旎的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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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尘心尖一颤，一不小心被手边的茶盅烫了一下手，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瓷盅烫着她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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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太后知道儿子是来接儿媳的，笑眯眯地打发两人道：“我乏了，你们俩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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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清楚这段时日顾玦太忙了，这对小夫妻平日里相处的时间太少了，还不如她与儿媳在一起的时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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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与殷太后含笑对视了一眼：“明早我们再来给母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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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玦拉着他的小姑娘走了，留下了这一桌子的账册，此时此刻，谁也没想起这些账册是沈千尘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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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宁宫外，天空湛蓝清透，阳光下，几只活泼的雀鸟或啄羽，或在枝头蹦跳，或飞来窜去，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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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千尘把第一批宫女削减掉后，宫里就变得更空旷、更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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