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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右都御史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季明志确有君前失仪之过,可罪及子孙,未免太过,望皇上酌情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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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新帝好歹退一步,罢免季明志的官职也就罢了,可别罪及季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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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顾玦毫不动摇,问他:“你要撞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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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右都御史回答,顾玦的目光移向了下方的季明志,含笑又道:“你若是撞柱死了,朕就给你们一个嘉赏,以全了君臣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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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你就和季明志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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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谁要是撞柱身亡,他就认可对方是忠义之臣;要是没死,那就犯了大不敬之过,要罪及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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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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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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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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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连韦敬则这一党以外的官员都感受到了那种心塞、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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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实在太狠了,他这是要让右都御史用一条命去换季家子孙的前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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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身处地地想,他们是不可能为别人家做出这种牺牲的,本来彼此间也不过是同僚,哪有这么大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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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都御史哑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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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季明志撞柱前,他会觉得新帝不敢让他撞,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季明志在提醒着他,这都撞了一个了,新帝就不怕再撞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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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都御史的心里疲惫不堪,束手无策,他只能默默地去看站在张首辅后方的吏部尚书韦敬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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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官员也都在看韦敬则,想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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