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在礼堂穹顶的彩绘玻璃上,将细碎的光斑投射到前排座椅之间。齐墨站在讲台边缘,指尖轻轻搭在金属话筒上,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熟悉又年轻的面孔。
会议尚未正式开始,但空气中已经浮动着某种紧张感。几位老导师坐在后排角落低声交谈,时不时朝台上瞥来一眼;而前排的学员们则三五成群地讨论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兴奋与期待。
林然坐在侧席,手里拿着一份打印稿,翻页的动作很轻,但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真正落在纸上。
“准备好了?”她抬头问。
齐墨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话筒调整了个角度。
随着钟声敲响,礼堂的大门缓缓关闭,喧嚣归于寂静。
“我们走到了这一步。”他开口时语气平稳,像是随意说起一个旧日话题,“从最初的选拔、实验,到后来的能量入侵事件,再到如今的跨维合作……每一步都不容易。”
台下有人点头,也有人皱眉。
“我知道有些人觉得太快了,担心我们失去了控制权。”他顿了顿,目光掠过那些神情凝重的老导师,“也有不少人觉得还不够快,恨不得明天就能看到结果。”
他停顿了几秒,像是等待这句话在人群中发酵。
“但我只想说——”他忽然换了个轻松的语调,“你们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走进这个学院吗?”
台下一片沉默。
有人低头,有人微微点头,还有人闭上了眼。
齐墨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亮起,一段段影像开始播放。画面里有他们第一次进入实验室的画面,有能量入侵时众人慌乱逃生的身影,也有北境荒漠中那片干裂土地逐渐泛起荧光的瞬间。
当画面定格在一次夜晚会议的场景时,镜头一闪而过某个模糊的符号——正是他在北境发现的那个符文图案。
林然眼神微动,却没有出声。
“我们不是为了守护过去才走到一起的。”齐墨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不是为了复制谁、成为谁。我们是为了……延续一种可能。”
他的话音刚落,场内便爆发出一阵掌声,热烈却不失克制。
掌声渐息后,他继续道:“我想谈谈我自己。”
这一句让全场安静下来。
“我的身体里有一样东西。”他抬起手腕,露出那道若隐若现的印记,“它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后来‘嵌入’的。它的来源,至今还是个谜。”
台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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