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出血,哪儿有那么多血呀,这简直是割肉了!
账房先生不由想到,先前那位初来江都,任刺史之职,他陪着东家去表“孝心”,彼时东家可是很觉肉疼的。
怎么疼着疼着……东家他还疼上瘾了呢?
蒋家为淮南道盐商之首,作为这样的大户,从前也是和官府衙门常打交道的,遇到灾年,也会表一表心意,以示对朝廷的忠心——可是表到这个份儿上的,却还是头一遭!
账房先生说到这里,蒋海却不乐意听了,这能一样吗?
以往哪个天子送他墨宝了?哪个天子在江都开作坊造船出海了?又有哪个天子是从江都发的迹?
他们江都这回也算是龙兴之地了,作为这块地头上的金鸡,他咬咬牙多下几个蛋怎么了?那不是很应该嘛!
此时他苦点儿也就苦点儿了,陛下是什么人物,帐算得明白着呢,能叫他白白吃苦下蛋吗?
作坊又不会搬走,海上的生意还要继续做的,他甜的时候在后头呢,这讲求的是一个长远之道。
账房先生也就是一时肉疼,听自家东家看得开,他便也不多说了,继而接过东家那“龙兴之地”的说法,道:“可是和州那边,都说他们那儿才是皇帝陛下的发迹肇基之地……”
情绪稳定的蒋海一下炸了:“简直是放屁!哪里听来的!”
陛下当初是救过他们和州,帮着他们打退过徐正业,可也仅是如此了!哪有被人救了,还要连人带庙都端走的道理?这简直是贪婪至极!
账房先生说明消息来源:“还不是从和州来谈生意的那群盐商……”
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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