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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忠勇侯会服帖到那般地步。
难怪起初在洛阳时,太傅二话不说便应允一切,倾全力相助。
难怪胡粼曾言,初次见她时,便得见先太子之风。
难怪她会认真地问他,倘若先太子是女子呢?
难怪……难怪。
难怪她可以深入北狄取胜……原来她很久前便走过了那条路,昔日她曾以血肉筑基石,换今时为苍生开启太平之道。
原来,从很久前,他便在跟随着那个他曾欲效忠而不得之人了。
骆观临眼角沁出泪滴,因为在笑,而使鲜血淋漓的胸口微微起伏抖动着。
有人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势,他已辨不清是哪位同僚了,那位同僚哽咽叹息一声,终是摇首而去。
骆观临已浑不在意身边的一切,他仍在笑着。
他一直因心愿未能偿而郁郁沉沉,却不知,原来自四年前在江都被那个少女救下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走在偿愿的路上了!
上天未曾薄待他骆观临!
可也正因此,他往昔的自负,刻薄,无礼,冒犯,固执……才愈发显得那般不堪。
回忆过往桩桩件件,他想,他原是配不上如此明主的,他言“教化”二字,并非言过其实。
实则他的主公救了两次。
今且赎罪而去,待来世一身清白干净,再报明主。
这是他能想到最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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