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却于寻死之际,偶得太女悲悯,因此捡回一条残命,并得太女教化……”
“罪人骆观临今次所行,如有错处,无关轻重,皆为我一人自作自为!”
“如有功绩,无论大小……皆为吾主苦心教化……之功!”
言毕,他蓦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与话音一同猝然坠地,重重摔在御阶之上。
李隐讽刺地看着自己右手上沾着的黏稠血迹——与这位骆先生相交一场,这竟是他唯一得到的东西。
可他失去的却是太多了。
他的局势是败给了褚晦和骆观临这些人吗?
是,但不单是……
那个让这些人甘心以性命铺路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是,走到这一步,她已经让他觉得可怕了。
他苦心经营多年走到此处,甚至还未曾与她真正面对面的交手,竟然便已经要溃不成军了。
她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这些厉害的人物前赴后继自发做到这般地步?
荒谬之事如此层出不穷……他当真要忍不住相信那个荒谬的可能了!
李隐生出不真实的感受,殿内的一切仿佛都在扭曲变形翕张,他笑了一声,抬起双臂,宽大衮服衣袖垂落,问众人:“无人肯为朕授玺吗?”
那些被禁军压制的官员依旧在怒骂,余下的官员惊惧垂首。
李隐似乎也浑不在意了,他径直取过那颤栗着的内侍高捧着的玉玺,握在手中,笑道:“朕已是大盛的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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