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束住,没人拦她了。
求死,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赎罪解脱之法。
“你随我一同向殿下请罪!向殿下请罪!”
玉屑抓破了喻增的脖颈面容,众人的注目让她更加恐慌,而后她看到了褚太傅,那是殿下的老师……
愧疚,恐惧,彷徨……
种种情绪冲击之下,她发出一声尖叫,蓦地撞向了祭台的石阶。
她出现的突然,寻死的动作也极其突然,鲜血很快洇开,宫人内侍惊叫,人群哗然。
喻增看着玉屑微微抽搐的身躯,没有同情,只有感同身受的解脱。
玉屑已经自明了身份,她的死,进一步证实了喻增的话。
喻增撩起衣袍,向祭案跪了下去,高声道:“皇天后土,李氏列祖在上——罪奴喻增,参与十七年前毒害先太子李尚案!此罪不容赦!”
“除此外,这十七年间,罪奴执掌司宫台,充当荣王李隐耳目爪牙,亦是作恶无数!”
“上将军崔?秘密行军之际屡屡遇刺,是奴走漏其行军机密——此因荣王李隐欲图除去崔?,图谋玄策军兵权。”
“令其子李录求娶彼时尚为常家女郎的皇太女,亦是欲借常阔之手收拢玄策军。”
“徐正业起兵谋逆之际,朝廷粮草遭徐军拦截,同样是奴走漏——此因荣王李隐欲图助长徐正业之乱,以谋坐收渔利。”
“徐正业起事之初,淮南王李通病故,实为遭人毒害,下毒者乃荣王李隐派去祝寿的家仆樊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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